陆淼说的按头施压,其实说的就是辞退泼她染料那个小青年的事。
别说什么基层工人可怜、辛苦,她没有同理心。
这件事情也不需要有什么同理心。
都是成年人了。
犯了事就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况且身处事件之中,她就算不是上级领导,也是一个普通女性。
既不相识,又无缘无故,一个大男人会泼一个姑娘一身染料,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话再说回来,枪打出头鸟。
那小青年既然敢冒头,那也怪不了陆淼第一个杀他立威。
傅璟佑点点头,明显是支持妻子的做法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傅璟佑又问:
“如果连厂长都存在问题,那这个厂子就算搞起估计也走不长远,那你还要继续管这件事吗?”
陆淼“嗯”声琢磨两秒,点点头道:
“管还是要管的。”
她现在明面虽然是在忙棉纺厂的事,但实质上,是在为国家办事。
棉纺厂的事,该管的还是要管。
不过再管的话,就得换个策略了。
既然做好了饭喂到嘴边都不知道吃,那就下桌去吧。
陆淼讽刺低声嗤笑。
怀里柏川拱了拱,天真烂漫的童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妈妈好香耶。”
“很香吗?”
“嗯!”
柏川点头,抓着妈妈肩头的一缕头发闻来闻去,鼓着小脸嘻嘻哈哈认真道:
“好喜欢妈妈的味道~”
抛开工作上的事,陆淼平复心情微微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