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都可以过得很好。
陈子兼小心地走过去,也不敢牵张珈彤的手,只是认真地低头认错。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从来没有欺负同学。”
他盯着脚下的地板,有一片已经碎开,但很久很久都没修。
“你又有什么错呢?”他听见张珈彤这样说。
几天后的周末,张珈彤说要带陈子兼去公园里玩。
在他记忆中,妈妈很少很少会带他去公园或者游乐场。陈子兼很兴奋地说好,并且为此准备了好几个晚上。
出发那天,陈载不在家。
陈子兼和张珈彤一起坐了几个小时的大巴车,他在路上时就觉得眼皮很沉,忍不住睡得很熟。
醒来时,他们到了公园。
四周都是树楚,陈子兼抓着张珈彤的手,跟着她迷迷糊糊地走向楚子深处。
“这里真的是公园吗?”他想也许是张珈彤弄错了。
“这里是的。”张珈彤让他留在这里,她要去给他们买一点吃的东西。
那天天气不好,没有太阳,乌云笼罩住整片天空。
张珈彤站在树的阴影里,握住陈子兼的两只手臂,说她想走的时候,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当时的陈子兼很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至少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这片树楚里很没有安全感。
张珈彤说要走,他也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开。
她哭了很久很久,陈子兼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很害怕地站在旁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一不松手。
到了很晚的时候,张珈彤哭到没有力气,才带着陈子兼回家。
他们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张珈彤用头抵着车窗,甚至不愿意再看陈子兼一眼。
晚上,陈载和张珈彤吵了很重的一架。
他们在客厅里摔东西,把能砸的都砸完。陈子兼独自躲在房间里,直到天亮才睡着。
醒来后,张珈彤已经离开了。
陈子兼去房间里找妈妈吃早饭,却只看见颓丧地坐在床边的陈载。
陈载对陈子兼要耐心很多,他看见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陈子兼,招手让他过来。
“你妈妈走了,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过。”陈载并不年轻了,曾经经历的事情也让他比同年纪的人看起来苍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