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之强,就连周泽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种精神上的威压,是周泽在同龄人中不曾见到的。
哪怕是面对谢时谨的父亲,周泽也没有这般紧张过。
谢家这孩子,不是池中之物啊!
落针可闻的安静里。
容音的心情却复杂。
她知道自己难么做是迁怒。
可话已出口,哪怕后悔,她也只能无声咽下。
容音能做的,只有低头,用自己的双眼测量脚下的方寸地面。
气氛一时间凝滞,空气,也似被冻住般。
谢时谨敛眸,看着低头不语的容音,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自嘲扯了一个弧度:“也对,我一个谢家人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带刺的玫瑰,终是伤人……”
周泽微瞠,面对谢时瑾的花,不知道该怎么接。
余光瞥向还埋着头,一言不发的容音,周泽陷入了沉默。
也许……是他看错眼了吧。
谢时谨挺立在灵堂中,站了很久,久到周泽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终究软了语气:“照顾好自己。”
说着,谢时谨走向正中间,点燃三柱香,肃穆地三拜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阳光下,谢时谨的背影被拉长,孤寂又清冷。
周泽看着,有些不忍。
大人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啊。
许久之后,容音才小心抬头。
周泽无奈:“放心,他已经走了。”
闻言,容音松了口气,脊背挺直:“他走了也好……这里确实不是他来的地方,我容家,已经,和他无关了。”
周泽听着,微微叹息
坐在台阶前,直视着门口的方向,容音在心中无声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