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全都平静下来。
梁墨冬也不离开,我也不想他离开,就这么相拥着。
互相纠缠。
窗帘关着,一切都那么暗。
空气稀薄而粘。稠,四周是如此的静。
一切都好像停止了,时间不再流动、空间不再转换、人事不再增减……一切的一切,如松脂中的小虫,完美停滞、完美封印。
宛若另一重时空。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空。
超脱物外的感觉如幻如梦,也令人失控,我搂着他,恍惚间轻声开口:“梁墨冬。”
他不出声,似乎也是怕打扰这一切似的,手掌握着我的手腕,慢慢地摩挲着。
“我……”
如果我清醒,我一定不会说这些胡话。
但我不清醒呀。
我没法在他怀里,在负距离的接触下,还保持清醒。
所以我忍不住要说情话:“我没这么叫过别人。”
他还是不说话。
“不会这么叫别人的。”
他不知道,这有多重要。
但没关系,他不需要知道。
我动了动胳膊,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按住他的头,像他控着我那样,控着他。
我的手不够大,手指不够有力量,但我有我柔软的掌控,依旧可以令他动弹不得。
我吻他,一寸一寸,告诉他:“这是你一个人的。”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因为看不清他的脸。
我只能告诉他:“你永远都可以记住……我只会这么叫你。”
终于,他出声了,又轻又温柔:“撒谎……又撒谎。”
嗯,不意外。
他不信。
我这种人,满口谎言,没句真话。
从小到大,总是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