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吱声,拽过他那也不能洗的大衣,盖到了我身上。
盖上他的大衣感觉舒服多了,就像还被他抱着一样。
我把他的大衣贴在脸上,用那醉人的气味和香水味覆盖了车里的血腥气:“别生气嘛,我一开始只是不敢说……本来你就气呼呼的,好不容易给个机会哄哄你……我要是说我不方便了,你更生气怎么办?而且后来我不是也跟你说了嘛,但你就一直发癫,也不听人说话……”
这一大串絮叨完,梁墨冬显然也是非常头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闭嘴吧。”
我说:“你要是觉得抱歉可以道歉。”
“我没觉得。”他还嘴硬,“你活该。”
“……”
“是你先提的。”他说,“我还当你是不高兴我没答应……给我掉链子、乱跑,找都找不着。”
“……”
“还撩。”他依旧冷着脸,“到处撩。”
我没说话。
他也不说话了。
但情绪并不坏。
还在摸。我的脚呢,那么温柔,那么温暖,跟揣着个什么宝贝似的。
果然,很快,他就又出声了,语气软了几分:“困了?”
“不困……”我小声说,“还等着你帮我买完东西,然后捎我回家……接下来不方便陪你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打着方向盘,说,“不做这个正好做点儿别的。”
“……做不了别的,没有心情。”
又不说话了。
也不摸。我的脚脚了。
塞进大衣里头了。
我试探出声:“亲爱的……”
“嗯?”
“又对我甩脸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