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滨海吧,爸。”
沈坤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希望,心如死灰:
“不必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他不想拖累女儿。
说完,他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急,咳得脸都红了,最后,咯出来的是殷红的血。
沈念看着他掌心的血,赶紧找纸为父亲擦干净。
心乱如麻。
沈坤精神不好,咳了血就想睡。
沈念伺候他睡下,转身出了门。
值班医生恰好是沈坤的主治医生,她与沈念说沈父病情时,一脸严肃:
“你是他的女儿,怎么才来关心?”
“沈坤患的是绝症,不能再拖了,幸好今晚你来了,不然,一个月后,你就只能为你父亲收尸。”
沈念走出医生办公室里,脚步虚浮,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棉花上。
就在沈念六神无主时。
夜水寒老宅,傅寒夜处理完公务走出书房,见通话记录上显示沈念的名字。
他记得今晚,自己并没接过沈念电话。
看了看通话时间,应该是他在卧室里洗澡时,有人代他接的。
只有乔安安进过他的房间。
沈念想与他同归于尽,他愤怒离开八号公馆,开车本来要去傅氏地,半途接了白澜电话。
白澜让他回去,说有事找他。
他回去后,白澜问他司宴鸿回国的事,说是下午司宴鸿母亲打了个电话过来,气势汹汹质问她这个后妈,说傅寒夜欺负司宴鸿的事,还让白澜把沈念管紧一点。
白澜本来就对沈念有偏见,得知沈念长得像司宴鸿初恋,心里更不爽了。
她骂傅寒夜:
“你姐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个后妈,现在好了,你娶进来的,竟然长得与司宴鸿的初恋相似,司宴鸿为了那个女人,毁了容貌,差点丢了命,你说,她心里能不添堵吗?”
白澜絮絮叨叨了半天,见傅寒夜没什么反应,最后,话说得十分难听:
“去给她离了,不然,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白澜的话,傅寒夜从来不听: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离。”
白澜终于知道了傅寒夜没有生病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
“既然这样,那就等她生下孩子,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