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个。
拿过来以后,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惊讶抬头,“推荐信?”
“恩。”
刑向寒,“是附近的一个私立学校,他们建筑专业正在招老师。”
“你只是研究生,虽然江大毕业,要想一进去就当讲师比较困难。”
“但可以先从辅导员做起,等以后再参加集体竞聘。”刑向寒说完后,重新拿起桌上的汤喝了口。
他动作比刚才要快,碗里的汤汁溅出来一点。
“你觉得我现在的工作不好么?”岑帆轻声问他。
“只是一个建议。”刑向寒薄唇微抿。
顿了下继续说:“将来我们要一直留在江城,这个选择对你来说更好。”
除了上课,他平常极少跟人说这么多话。
岑帆拿着又看了两遍,最后把聘书放在旁边凳子上,语气低低的,“我的性格不适合进学校。”
“你都没做怎么知道自己不合适。”刑向寒不赞同地睨他。
岑帆深吸口气,很快又叹出声,“我不是你。”
在记忆里,自己这些年很少有这样反驳过刑向寒,掰着手指头算这应该是第二次。
这句话过后。
岑帆以为刑向寒要说什么。
可对方也只是把碗里剩下的汤喝完了。
岑帆做饭很好吃,也全是照着刑向寒的口味做的,往常对方边吃会边说些什么。
今天这顿饭却异常安静。
两人像是回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那时候岑帆天天一大早赶到刑向寒任职的学校,带水占座位,提前一点点去食堂打饭,即便是自己最重要的策展都能不参与。
为的就是能去听年轻的刑教授一节课。
那时候连他身边的朋友都看出来了,明里暗里劝过他好几次。
可岑帆当时像是被下了蛊,倔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这个蛊持续至今。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
一顿饭吃完,刑向寒起身把桌上的碗碟放进洗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