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走之前又给他续了一年的费用。
看着花花往里流的钱,眼前人心里那点阴霾往四周散去。
难就难点吧。
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谈完以后。
刑向寒拿着信封从里面出来,把照片放到自己大衣兜里,准备开车回学校。
车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像是开了刃的匕首,直直穿进眼前的车窗玻璃。
逼得人两只眼都眯起来。
开进华大。
刑向寒下车以后手机又响一声,是院长问他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让他一会再来趟自己办公室。
刑向寒先给那边回复。
回复完才想起自己上午收到的消息。
是岑帆的。
应该是刚刚设计出来的画稿。
刑向寒定定在上面看了会,把手机放回兜里,没回复。
华大机械学院大楼。
他前脚刚他进去,后面就有人跟过来。
身材微胖,一惯的嬉皮笑脸,朝他喊了声,“刑教授。”
是冯小垒,也是刑向寒的同门师兄。
两人大学期间跟着同一个老师,对方还是冯小垒的父亲,现任华大机械学院院长。
平常对刑向寒也很照顾。
最后他俩一路保研加直博,一个进了当地研究所,另一个去国外深造两年,回来直接留校当老师。
“今天怎么来这么晚,不像你啊。”冯小垒故意埋汰人。
他的研究所最近刚好有个项目跟华大合作,近三个月两人经常能在实验室碰见。
刑向寒看了他眼没说话。
冯小垒了解他这师弟的个性,没当回事,把手里这个有点女气的包装拍他身上,“拿好了,三明治。”
刑向寒接过来以后,目光微滞,似是想到什么,只说:“明天不用给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