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明钰更是趁机出来打圆场,一边说着送萧扶光回家醒酒,一边将人拉着赶紧溜了。
一场可大可小的风波,就此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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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春熙园宴会散场之后,宋如渊一直懵到现在。
萧小侯爷那豁出去的一场大闹,知道是为了他,他一边感念在心,一边多少也是有点莫名其妙。
他真不觉得自己的诗文犯忌讳了啊!
这些年他专研举业,诗词一道的确勉强,因此拿不久前在罗家书房里看到的诗集里的句子拆拆补补,勉强敷衍了一首。
但是他科举出身,应当避讳的字词早就烂熟于心,怎么可能会犯僭越这种低级的错误。
只是当晚便有一个内侍登门,言称怀王打算将今日诸位所作诗文整理成篇,印刻成诗集,因为他的诗作被污了看不清字,让他再默写一篇。
怀王想要印诗集,就算漏了他的不收录,那也只能说一句是他没这福气,怎么会大晚上巴巴的上门让他默写?
宋如渊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他反复回想,仍不觉得自己的诗文有任何犯忌讳的地方,因此大着胆子仍将内容原封不动的默写了,交给上门来的灰衣内侍。
王府的席散了之后,罗嘉奕又去和席上结识的几个监生另外找了地方吃酒猜拳,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那内侍出去,灰衣青领,正是王府下等内监打扮。
他忙问管家:“王府内官上门,你们为何不赶紧喊我回来?”
管家回道:“少爷莫着急嘞,那小公公是来找宋公子的,与咱们家不相干,走前我替宋公子也封了十两银子给他。”
罗嘉奕“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径自转进宋如渊现住着的小院。
宋如渊果然还没睡,正在灯下看书。
罗嘉奕上前一瞧,发现是《毛诗》,不由笑道:“简文兄倒是好雅兴。”
见是他来了,宋如渊连忙起身,双方平揖过后,又张罗泡茶。
罗嘉奕便道:“不必费心。我听说王府内官适才来找你,便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宋如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内官说王爷想刻诗集,但我的拙作被萧世子给毁了,因此让我重写一份,以便收录。”
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罗嘉奕也不再多问,两人各自回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