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时,她像是很好奇,不自觉歪了歪头。
她身姿挺拔,双腿笔直,完全可以用亭亭玉立来描绘。加上人瘦又纤细,背薄,天鹅颈,整个人线条非常好看。无端就让人联想到白色栀子花,立在花圃,羸弱又倔强,纯洁又清雅。
明明一身傲骨,偏有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但这种矛盾气质越是强烈,越是容易叫人生出凌虐欲。
想沾染她。
想把她从枝头摘下来。
想握住她的腰,想按住她单薄的骨头。
想……撕碎她的冷淡,给她的清冷纯白染上靡艳绯色。
盛厌捻了捻指腹,眸色晦暗不明。
顿了许久,他轻咳一声,故意装听不懂,“什么为什么?”
颜北栀垂下眼,目光落在他食指上,停格倏忽。
他确实戴着一只戒指。
低调的金属黑。
设计很别致,并不是寡淡的一个圆戒,造型像是一圈荆棘,细细密密地缠绕着手指。有种特立独行的叛逆感。
颜北栀挪开视线,没有多看,只是再次后退半步。
不知不觉,脚步一半已经踩在花房外。
她淡声开口:“这不是我个人意愿的申请,我不会做的。”
本来,她今天找过来,也是想着,既然都进了,那抽空在学校里赚点补贴也不错。
一个月一千,对宜光里这些学生不算什么,对她来说,却已经数目可观。
但既然花房是盛厌的地盘,就没什么必要了。
颜北栀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多待。
她转过身。
拔腿欲走。
身后,盛厌倏地开口,喊了她一声:“颜北栀。”
颜北栀没理,继续往前。
盛厌:“转学来之前,你见过我?你认识我吗?”
“……”
“在学生会办公室,第一次见面,你好像就很想避开我。”为此,还强行抽走了申请表,“啧,我们之前有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