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翻页时,猝不及防,面前投下一道阴影。
颜北栀仰起头,撞入盛厌含笑的眸光中。
“……”
“早上好。”
尾音晃晃悠悠地坠下,他将一杯奶茶放到桌角。
颜北栀垂眸,“你怎么来了。”
盛厌笑得有点邪气,拉开前面那个位置的椅子,正朝着她坐下,挑挑眉,反问:“我不能来上学吗?”
颜北栀没作声。
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手上。
盛厌今天没穿校服,简单的黑色短袖搭休闲裤,头发还是之前那个棕色,衬得少年眉眼英俊,张扬肆意。
他的食指上,也依旧戴着那只金属黑的荆棘戒。
似乎注意到了颜北栀若有似无的关注,盛厌曲起指,冲着她晃了晃手指,“在看这个?”
颜北栀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捏紧了笔杆。
语气还是冷冷清清,没什么波动,“没有。”
盛厌并不介意,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那你现在看一下?”
颜北栀:“……”
她很给面子地又看了几眼,颔首,“挺好看的。”
通体黑色的戒指很少见,乍一眼看上去,质感也十分特别,废土风的设计,像是烧焦的藤蔓缠绕在食指上,低调又鬼魅,丝毫不显得女气。
自两人初识起,盛厌似乎一直戴在手上,偶尔运动时才会摘下来。
颜北栀猜测,这个戒指对盛厌而言,应该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不过,在她心里,这无关紧要。
甚至不如他衬衫衣领上,那枚象征着T班的金色的徽章。
几年前,父亲意外去世,器官被移植给卢潭。
当时,颜北栀跟着陈丹彤一起去过医院。
她从卢潭病房前经过。
门外站着保镖。
里面传来低语声。
颜北栀没有想要进去看望的意图,只是刚好,脚步驻足时,护工推门而出。
她匆匆往里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