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汽灌满了整个空间,他脱掉衣服,从洗手台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一片新的阻隔贴。撕下脖子上那枚贴布,他迈进浴缸,用手撩了一捧热水,轻轻在腺体周围打转按摩。
失去阻隔贴的帮助,身体里那种湿热的感觉又开始涌动,痒痒的,还有一点发麻。
会和宋争有那么高的匹配度,许竟也没有想到。那会儿在采集室,一感受到宋争的信息素,他就觉得有股暖流直窜而下,在小腹里乱撞。后来两人亲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争身上的烟草味更浓了,险些搞得他提前发-情。
他很久没有产生这么强烈的欲望了。
看来,这次回片场,要多带一些阻隔贴。
洗完澡出来,蛋糕坯也烤好了。
许竟从门口拿回外卖,拿出里面的草莓,洗净切片,和奶油一起装饰了蛋糕。
他把做好的东西都装进纸盒,换了一身舒服的便服,拿上玄关处的花束,开车前往外环的墓园。
还没有正式入秋,首都的夜晚就开始变凉了。
幸好风并不是很大。
这是一座中档偏高的墓园,位置不多。许竟抱着白色康乃馨,轻车熟路找到第二排的一块区域。
墓碑上写着:许弘语。
“妈妈,”许竟把花束放在墓碑前,随意扑了扑石台表面的灰尘,坐在上面,“我来看你了。”
他把纸盒打开,撕开叉子的包装,贴着一边规规矩矩地挖了几勺。
罐装奶油是已经配好甜度了的,蛋糕坯的面糊液里放了一点点代糖,不会给身材管理造成负担,再加上草莓本身带有的果糖,这块蛋糕吃起来有种刚刚好的感觉。
清甜,但不会发腻。
草莓蛋糕是许弘语喜欢的食物,显然他现在吃不到了,只能由将这份好意带过来的人代劳。
墓碑上有他的照片,看起来年轻、精神,一点也不像底下文字所说的“享年岁”,仿佛才刚刚触碰到中年的边缘。
这是他生病之前,照过的最满意的一张照片。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我很突然的……就决定过来了。”许竟轻声道,“其实是有点事情要跟你讲。”
他放下握着的塑料叉子,伸手去抚摸平整的石碑,并没有提今天刚办完的结婚证件,又说:“我拿到了一个电影的主角,男一号哦,本子也蛮好的。虽然过程会曲折,还得付出一些代价,但是别担心,不是你以前总嘱咐我,说不能用来做交换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