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时:“……”
娇弱说谁。
紧接着,肖兰时又捏出一颗蜜枣嚼着,漫不经心地发问:“小石头来这多久了?”
“怎么?”
肖兰时继续看他写字:“嗯,也没什么。就是听人说,卫公子曾为了自保,让一个家仆替他顶罪,受了一千七百二十九刀才死去,我就想,应该还挺疼的,得让小石头也练练啊,万一哪天就用得上了。诶,卫公子的字很好啊,怎么不写了?”
卫玄序又继续动笔:“你想说什么?”
肖兰时抱着罐子,盯着他笑:“我哪敢说什么?卫公子手段硬,不把人当人,你的强项啊。萧关现在都听你的,督守也得敬你三分,你下一步想干什么?打云州?临扬?还是元京?”
“你认为呢?”
肖兰时装作思忖:“不好说。哦对,那个哭河上行刺卫公子的渔夫,卫公子能稍微告诉我一下他是什么人吗?也好让我推断推断,到底要被你囚禁多久。”
“没抓到。”
肖兰时一愣,旋即又划开豁然开朗的笑容:“放长线,钓大鱼。”
“不是。”卫玄序搁下笔,已然写好了一页,“我没想抓。”
他举起纸页对着窗户,阳光将宣纸照得透光,卫玄序正认真打量着每个字的笔画。
肖兰时也看过去:“不抓?不像是卫公子的作派。”
“你很了解我?”
十分。
肖兰时想说。
可说出口的只有:“一点点啦。”
卫玄序将写好的字晾在一旁:“凭你那一点点看,我是什么样的?”
残忍。无情。
又忍不住想让人靠近。
“挺好的。要是不逼我喝药会更好。”
忽然,卫玄序的唇角浅浅地勾起,窗外的阳光打在他姣好的面容上,他整个人都仿佛披了一层柔和的光。
看得肖兰时皱起眉:“笑什么?”
“再等两日,我就放你走。”
“你终于承认是把我囚禁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