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肖兰时又在另一边抓了一把:“发誓得说完整才有效。”
一股激流蹿上头顶,卫玄序喉结上下轻动,一脸正经地说道:“我卫玄序发誓,但凡有欺骗肖月之词,所生之子,皆无魄门。”
肖兰时还不满意:“你不能说的这么文雅。”
卫玄序怒了:“你有完没完!”
肖兰时被他训得一愣,差点忘了自己才是劫持者,卫玄序才是命悬一线的那个。
“行行行,那就先这样。范昌,咱们走。”
没一会儿的功夫,不羡仙的杂役就扮成范昌的随从,他们怎么敲锣打鼓走来的,就怎么原封不动地走回去。范昌身后被顶着匕首,脸上笑得一脸荡漾,走在队伍最前高喊。
“刘大,贼!贼!贼!”
从不羡仙走到荒郊,一路上范昌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停住的时候,对着卫玄序弯腰作揖,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但口型明显在骂:“去你妈的。”
肖兰时探出手:“师父,咒术呢?”
卫玄序从怀中掏出一纸符咒,肖兰时也收了抵在他身后的匕首:“多谢师父。”
肖兰时还想再多说两句,可卫玄序和范昌都没这意思。范昌立刻拽起他就往后楚飞,他望着卫玄序的身影越来越小,嘴角悄悄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别说。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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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仙门口,宋烨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看见卫玄序等人回来,他立马跑上去:“公子,怎么样?没受伤吧,啊?”
卫玄序疲惫地摆了摆手,差役们便退了下去。
“宋伯受苦了。”他说。
宋烨摇摇头:“一杯茶而已。”
转而他又满脸痛惜:“我和人打了一辈子交道,自以为阅人无数,这次肖月之事,是我太过自信莽撞,才酿成了如此祸端。他竟如此首鼠两端,因财谋命!”
卫玄序却道:“宋伯,你没看错。”
宋烨猛一抬头:“你这是何意?”
卫玄序从腰间掏出来个半拳大的小橘子,摊在掌心:“今日之事我已经知悉,肖月昨夜就已经将全部和盘托出,他一直都是卢申的眼线,受卢申之命,寻找旧东城的那批少年。于是我们将计就计,派遣他去后楚寻那批粮的下落。为了演得逼真,才没能告诉宋伯。现在想他已经到了后楚,不日便能传回贼窝的消息。”
宋烨瞠目结舌,仔细一看,才看见小橘子上隐隐附了层银色的真气:“嗨,这小子!才结成内丹没几天,竟然都学会了这传音的本事。”
突然,小橘子上的银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