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脚底一动,喊:“玄序!你等等我!”-
江有信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卫玄序飞来了鬼见愁。
他探头探脑地打量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听人说,这里原本只是一片树楚,不知道因为什么树木长得格外高大,数百丈高的参天大树密密麻麻地连接在一片,遮天蔽日,把树底下遮得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因此叫鬼见愁。
周围阴森森的一片,还有什么动物在黑夜里叫,叫得江有信心里一惊一跳的。
转头,卫玄序已经走出去了老远。
这个祖宗,又单独行动!
他皱起眉头,本着自封的“我是大哥有责任保护你们”的一腔热血刷刷两步跟了上去,刚要开口念叨两句,被卫玄序一抬手堵住了。
他看见卫玄序灭了手中的真气。两人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紧接着,远处地光亮格外明显,几道身影在树影中站着,在这漆黑的密楚里显得格外诡异。
远处那几个人嘀嘀咕咕好像在说什么,太远了,没听清。
紧接着,江有信幻化出一丝灵识贴上去,三个惨白的人脸骤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的手下意识一抖。
那不是鬼,但却比鬼恐怖得多。
站在从华和八宝对面的人是从砚明。
他浑身是血,对着刚赶来的二人高声呵斥。
良久,他神色阴冷,问:“看见什么了?”
从华低垂下眉眼,答:“什么也没看见。鬼见愁一片漆黑,唯有夜鸟啼鸣。”
“那我呢?”
“家主在金麟台彻夜议事,不曾来过鬼见愁。”
◇第章这是我房间
肖兰时睡眠一向很浅,但昨夜睡得格外舒服,一般都巳时起的他今天睡饱了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在满庭芳闲来无事地到处逛。
听卫玄序说这百花疫极其难治愈,尤其是身上发病留下的花纹,更是难以消除,可他才过了一天多,不仅疫病全褪了,甚至连痕迹也没留下,反而感觉身体比之前强健了不少。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好奇怪。
天色还蒙蒙亮,人都睡着,好不无聊。
于是他就一个人扒拉着小手指头,靠在栏杆上托腮看雨,雨水先是打在屋檐上,而后从檐边聚成一小股流下来,不知看了多久。
忽然,江有信从楼下走上来:“肖月?大早上站在这干嘛呢?不像你啊。”
肖兰时一转头,心里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