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碗了?”
“六碗。我家老牛也没那么能吃。”
有人又笑起来:“你家老牛给喂精米?”
众人闹着哄笑一番,转眼间便散了。
只有刚才说话的那个高大男人没走,双手抱拳,若有所思地盯着紧闭的正堂门。
“诶,钱罗,怎么不走?家里活都操忙完了?”
“我这就去。”钱罗顺着众人一道去了。
迈出门槛的时候忽得在墙上抹了两下。
一道三指的竖痕灰扑扑地沾在墙上,又恰到好处地被近旁高起的灌木叶子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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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
明亮看着桌子上整齐叠摞的五个空碗,敢说不敢说的,试探着:“元京是不是没怎么有粮食?”
肖兰时一面狼吞虎咽,一面抽空探出个脑袋来看他:“窝赤泥一颠反怎么啦?”
这话含含糊糊的,没听清,明亮铲手推了推:“您请。”
没一会儿,肖兰时抬起脑袋又问:“还能点菜吗?”
闻言,明亮眼底暮地一顿。
“您说。”
肖兰时双手捧着小石碗,兴奋地直起身子,眼里有光:“有没有红烧肉?”
明亮:“这个倒是没有。”
“藤椒牛柳?”
明亮:“这个也没有。”
“四喜丸子总能做吧?”
明亮勉强一笑,头顶两根羊角辫随着他转头一晃一晃:“很遗憾。”
肖兰时一挑筷:“那你们这儿还能做什么?”
明亮回答得毫不犹豫:“清蒸树皮。”
肖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