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不吭声,拆开药箱,给梁时砚涂上一层药,又用绷带包好。
前两天,她丈量过整个别墅了,这个别墅一共有三层,靠在山腰处,这座山平时很少有人来,基本没有什么车辆,而她所处的房间是在二楼位置,不上不下,姜致也有想过翻窗出去,但大门紧锁,就梁时砚来的时候会开,其他的时候都不会开门。
就算第一步成功了,第二步也不一定成功。
所以在考虑过后,姜致便果断放弃了这个计划。
直到最后一个蝴蝶结扎好,她徐徐松开手,开口道:“不是的,只是……”
只是什么?承认她害怕梁时砚吗?
她确实害怕梁时砚,她害怕自己的生活被梁时砚拖到死,怕之后她只能做梁时砚的金丝雀。
指尖在颤抖,姜致垂下首,脸色更白了。
此刻,佣人又重新端上来饭菜,摆在桌面上,一式两份的。
梁时砚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住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姜致陪他吃饭。
姜致抿住唇,她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抗拒梁时砚,只能用这种方式反抗他。
无声沉默地反抗。
梁时砚神色淡淡,兀自吃了一块肉,“说起来你的弟弟快来京市了吧。”
姜致倏然抬眼看向他,放在膝盖的手不自觉收紧。
霎时间,房间只剩下咀嚼的细响。
细响抵着脑神经摩擦,姜致屏住呼吸,男人忽然动了。
一双筷子笔直怼到她面前,上面还有一块肉。
姜致避开筷尖,拿起桌面上干净的筷子,低声:“我自己吃。”
梁时砚勾了勾唇:“真的?”
姜致抿住唇线,在他面前,夹起一块肉,慢慢吃起来。
吃到一半,手机响了。
姜致抬眼看过去,梁时砚让她先吃,走出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