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见,客厅绝大多数人也看得见。
周母冷冷说:“旁人不知道的,以为我生了个优秀的儿子,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生的是个白眼狼。”
周融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平视着周母,道:“妈你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
姜致和周融出周家时,天边的云都烧成了红色。
车不徐不疾开在马路上。
这车是姜致开的,周融现在腿伤严重,她放心不下。
狭窄的车厢里寂静。
细长指尖扣着方向盘,姜致轻声打破寂静:“要不要让医生来家里看看?”
周融:“不用。”
姜致视线定格于周融西裤上,刚刚上了药,但是因为下楼的原因,伤口隐隐又有崩裂,血迹从纱布渗透到裤腿,洇湿黑裤。
男人声音很淡,似乎感知不到痛:“你好好开你的车,别看其他的。”
姜致不语,默默加快车速。
原本的时间被提前了二十分钟,姜致送周融上楼。
啪的一声。
姜致看着门口缓缓关上的门,用力抿住唇瓣。
到底,还是没进去。
用手机给周融发了条消息。
周融没回。
不过也实属正常,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女人看见他脆弱不堪的那一幕,他们永远是希望自己能做避风港,能做远帆的船,周融是这样的,但他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人不是无所不能。
约莫深夜,床头的小灯吊着,晕染出一层薄薄的光,姜致在床边坐了半小时左右,还是抬脚上楼。
电梯楼一层层跳动。
短短两层,却漫长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