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的行驶着。
后视镜内的光平行于男人的眼睛当中,他摇下窗户,卷下袖口。
任怜注视着他,嘴唇又轻轻抿了一抿。
周融对任怜的注视没什么感知,手指点着方向盘,他问:“你和时砚的感情最近怎么了?”
任怜苦涩收敛唇角,什么话都没说,暗地里却要咬紧了后槽牙。
她和梁时砚怎么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梁时砚对她是越来越冷淡了,也越来越不假思索。
那个双方出资的别墅,他也没回来过,每天都要任怜苦守着别墅,自己却在外面毫无顾忌的和女人一起玩,任怜都快成为圈里的笑话了。
周融瞥过一眼,“时砚是这样一个人,你性子软,有时候也能找外援。”
“外援?”
周融言简意赅:“听说梁伯父快要从出差国外回来了。”
任怜倏然看向周融。
继而,周融拿起一根烟,慢慢放在嘴边,点燃:“到了。”
车停泊在幽幽的别墅前。
还没进去,任怜就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冷意,是由长时间的独自一人和那夜的羞辱构成的,她慢慢抿紧了牙齿,目光看向周融。
任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要不要上来坐坐?”
男人和女人间说这种话其实就是一种暧昧的暗示。
如果想继续,就下车。
周融却动都没动,“不了,我早点回去,这两天感冒了。”
任怜紧张地上前一步,伸出手,刚想摸周融的额头,“严重吗?”
周融单臂格开她的手,“不严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任怜收回手,语气低落:“我们真的疏远了,周融,你还在计较我和阿雅的事吗?虽然是我不对,但是我是真的……为阿雅好,是关心则乱。”
周融道:“你想多了,先回去吧。”
一滴泪划过脸颊,任怜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旋即离开。
背影孤寂又难过,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