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任怜低垂目光,她脸上哪还有端庄眉眼,眼底流出一点脆弱,“我妈因为我和梁时砚的事发了好大一顿火,我也是想不开,下次不会了。”
周融没回话,视线不偏不倚看着前方。
昨夜也是任家的佣人打来电话,说任怜吵着要见他。
周融本不打算过去。
谁知道电话接到一半,被刚刚从酒局下来的任华接了。
任华对任怜这个侄女也还算是疼爱,又知道是任母的事,索性就请了周融过来,说有项目要谈,又说他们好久没有一起坐下来聊聊了。
这么一下,周融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
还是要上班的时候,周融才回来的。
任怜本想请周融在那边补觉。
周融没同意,说自己还有工作,上午还有会,任怜不好强留,放他走了。
上前一步,任怜挽上周融的手臂,慢慢说:“媒体那边,任家已经打过招呼了,过两天就能看见梁任两家解除婚约的事。”
周融似笑非笑:“项目怎么办?”
任怜脸上的笑意慢慢大了起来,她的口气带着炫耀的小心思:“梁时砚说,为了补偿我,自愿把那一部分分给任家。”
周融抽开手,点评:“那他对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无端的,她感觉到周融这句话里似乎含着什么微妙的深意。
看着男人抽开的手,任怜抿了抿唇,不说了。
两人在这边逛过一圈。
中间有人邀请他们打麻将,也有人喊他们过去烤烧烤。
人来人往,时间一长。
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些许的门道。
任怜仰起头,目光看着他,轻声:“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她没有继续上面的话题继续说。
周融沿着那边看去,迈步朝那边走去。
任怜脸上一喜,快步跟在身后。
严格来说,这里的树楚也称不上树楚,只是零零散散的树种在这里,年岁一久,树木增长,就显得愈发郁郁葱葱,丛楚密布,沿岸的河道蜿蜒崎岖,向山脚奔流而下。
走过去十多分钟,不远处就能看见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