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额头青筋直蹦,“真的?”
“千真万确,我确实看见有一个年轻男人进了季小姐的房间,我也找人打听过了,季小姐和人本来就是旧识,这一回人过来找她,也是因为贪图季家的财产。”
周母失语半刻。
谭雅尹赶紧给姜致使了个眼色,随后拍着周母后背劝道:“既然这样,就和绒绒没关系了,姨妈,你错怪绒绒了。”
客厅的气氛一缓和。
佣人领着姜致上楼,还往她手上塞了一个药箱。
上楼前,她听见周母喃喃说:“要是真是错怪了,他怎么都不反驳一句?”
房门虚虚掩着。
姜致一伸手,推开门。
入眼是男人血淋淋的膝盖,皮肉甚至没有一块好肉。
周融略微蹙眉,“你怎么上来了?”
姜致走上前,低下头,拿出剪刀,沿着裤腿剪下来,裸露出伤口的全貌。
上药的过程中,周融也是一声不吭,额头上全是细细的冷汗。
姜致低声:“要是疼,可以喊出来。”
周融仅仅是瞥她一眼,没有给姜致任何回应。
上完药,姜致把药箱收回,放在桌上,再抬头,男人的手放在裤头,似乎随时就要脱下来。
她登时别过脸。
周融慢条斯理解开裤子,从衣橱里拿了新的,“又不是没见过。”
姜致耳根绯红,面对周融的调侃,她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紧紧闭着双眼。
直到,蜻蜓点水的触感辗转即逝。
仓皇睁开眼,男人的俊脸霎时在眼里放大无数倍。
姜致:“……”
周融情绪却很平淡:“我还以为你这辈子打算睁眼了。”
姜致唇线低低一抿,问:“你为什么不澄清?”
“澄清什么?”他瞧着。
这一眼,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