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干什么,大人……”
那工匠战战兢兢地回答,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草。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抖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夜枭说着,一把夺过工匠手里的草,仔细端详了一番。
“好啊,你小子竟然敢偷懒睡觉!还敢狡辩!”
那工匠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
“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夜枭用爪哇语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
当然,他也就是吓唬吓唬这工匠,真让他杀人,他还真下不去手。
周围的工匠见状,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纷纷埋头苦干,生怕下一个被揪出来的是自己。
夜枭得意洋洋地环顾四周,心里暗爽:
看吧,还是这招管用!
可到了晚上,夜枭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褪去沾满泥土的粗布麻衣,夜枭舒展着筋骨,疲惫之色一扫而空。
热水冲刷着一天的伪装,也洗去了他脸上的疲惫和故作的愚钝。
换上一身干净的黑色劲装,他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房间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昏暗的光线下,他摊开一张羊皮卷,手中的炭笔在上面沙沙作响。
白日里看似漫不经心的闲逛,实则暗藏玄机。
他将海厦关的布防情况,细致地描绘在羊皮卷上。
城门守卫的数量,不仅记录了总数,还细分了各个城门的配置。
甚至连每个时辰的轮换人数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巡逻的规律,不仅仅是路线,他还标注了巡逻队的规模、武器配备。
以及每个巡逻点的停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