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初派你镇守凉州,一晃眼二十个年头过去了……”
高台上庆帝絮絮叨叨的讲着。
徐武眼眶微红,徐闲也能看出这哥俩年轻的时候,感情是真的好,可如今这番话可就成了铺垫,这种桥段看得太多了。
“你驰聘沙场多年想必也累了,朕也不富当年的雄心壮志……”庆帝的言语有些唏嘘。
“臣,愿卸甲,在上京城中颐养天年,闲来无事进宫陪陛下说说话。”
徐武从善如流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虎符。
高台上,庆帝看着跪倒在地的徐武,目光有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别过了头,也没有太监去接那虎符。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是冷眼旁观。
御花园中,
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由远及近。
阴影中,几道神秘的身影也悄然浮现。
很快上百黑衣黑甲的禁军围了上来,即便是在夜里徐闲也能感受到那弓弩上的寒芒。
冷彻心扉。
就连最基本的遮掩,编排罪名都省了吗?
不过想来也是,人都死了,
怎么说?
还不是他李家说了算!
“陛下不必如此。”
徐武起身长叹了一口气,背微微有些倚娄。
毕竟整个北地,都是这并不宽阔的肩膀扛起来的。
“爱卿,朕身子骨不行了……”
“臣能理解!”
徐武再次抱拳,眼中只有高台上的庆帝,四周上百禁军数位供奉视为无物。
“臣甘愿赴死,可我家闲儿?”
徐武收回目光拍了拍徐闲的肩膀,向高台上的人问道。
“下月与长乐完婚!”
“谢陛下!”
“给镇北侯一个体面。”庆帝挥袖转身。
话音落下一个庆帝身旁的老太监举着托盘走到徐武身旁。
托盘的正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