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阻碍天下统一的分裂分子,她变得理直气壮,立马跟铿锵玫瑰附身似的,劝说的话张嘴就来,还带着义愤填膺之色。
“不可以,战事再起百姓又要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难不成你想看着中原大地处处埋骨?”
她整个人红的不行,悲天悯人的模样好像在发光。
徐承平一瞬间面如菜色,他忘了眼前人菩萨心肠,游走诸国时就对那些蝼蚁杂碎呵护备至,她的良善从来不只对着一个人。
果然言多必失,可即使梓桑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他也不舍得杀她。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问她还愿意帮忙吗,毕竟他想活。
可梓桑只是很为难地叫人停车,并不回答。
这一刻,徐承平知道自己所有的算盘都打空了,大义和私情,这人还是选择了前者,早知如此就不多说了……
心气郁结下他狠狠咳嗽起来,即将下车的人还是回来帮他顺了顺气,留下一瓶药,然后才离开。
徐承平一手捂住胸口,痴缠的目光紧随在那单薄的背影上,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
下车后的梓桑呼出一口气,抚上心口,那里有一颗很拧巴的心脏。
从徐承平开口求救,到他自己说漏嘴,她都没有做出承诺,可刚才她竟然有种失信于人的辜负感。
该死的纸片人,该死的纸片人意志,梓桑幽幽叹了口气。
四野苍凉,黄沙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不舒服,她打算换到另一辆车上。
身后,一匹油光水滑的骏马跟着她,马上的人不知道在车边等了多久。
等到梓桑扶着马车,一步步下车凳,拉车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车身摇晃,她不甚安稳地站在最后一级台阶,那人的一只手已经放在她的衣领上。
跟提小孩似的。
稳住身形的梓桑抬头。
是太子。
也是她在言情篇目里的对象。
不过现在只能是前夫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