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卿亲自安排了公主的日常所需,还安排了女医时刻照顾。
萧玉姒很感?慨,她走的时候,天子跟魏云卿还不亲近,对她还是处处提防。而今,从天子对她的喜爱中,她可以看出,那并非是最初因美色而产生的好感,而?是灵魂的契合。
她很欣慰,欣慰于她自幼孤僻忧郁的弟弟,因为皇后的存在,重新焕发了光彩,展现意气风发的天子模样。
安排好?公主的起居后,魏云卿偶尔也会?过来,亲自为公主把脉,想?试一试自己的医术自学成果,认真记下有孕的脉象是如何,希望有一天在自己腕上也可以出现相同的脉象。
这宫里,难得的又有了欢喜热闹的家的氛围。
端午的时候,天子又在华楚园的天渊池开宴,公主也会?亲临宴会?,想?要一会?朝中新秀,共论?时事。
前往宴会?前,魏云卿把亲手绣好的香囊认真给萧昱系上,香囊里塞了菖蒲和艾叶,驱邪祛毒。
萧昱低眼看着香囊,问?她,“这绣的是什么?”
“是菖蒲和艾草。”魏云卿边系边道:“动物我绣不好?,妙英说?,绣些花草,怎么都不会?出错,我就随便绣了花草。”
萧昱笑了笑,“嗯,的确是比那呆鹅形象。”
魏云卿秀眉一蹙,纠正道:“是大雁。”
萧昱哈哈笑着,魏云卿又给他手腕上系了一条五彩的丝线。
“这是之前剩下的丝线,不够再绣一个香囊了,我就把它们编成了五彩绳来辟邪,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一个给公主。”
萧昱含笑看着腕上精细的丝线,又拿起另一条给魏云卿腕上系上,她的手腕纤细洁白,那彩绳饶了两圈才系紧。
收拾妥当后,帝后便相携前往宴会了。
另一处,新婚才两个月的萧景和胡法境也入宫赴宴了。
天渊池边,萧景绷着脸,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胡法境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萧景身子一绷,不动声?色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胡法境不以为意,依然维持着面上得体的笑容,也不羞恼,只是低声?提醒他道:“殿下在府上怎么跟我摆脸都无所谓,可是在人前,希望殿下可以顾及我王妃的体面,跟我好好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萧景语气不耐烦,“你不过是要王妃之名罢了,我既给了你,你竟还不知?足,得寸进尺,要我配合你的表演?”
胡法境冷笑道:“殿下娶了我,想?要我就这么守一辈子活寡是不可能的,你得给我一个儿子,之后,你爱如何就?如何,想?爱谁就?爱谁,我绝不干涉。”
“你做梦!”
“我做梦——”胡法境吃吃笑着,眉梢一扬,“别怪我没提醒殿下,今日我父亲也来赴宴了,他往这边过来了,希望殿下配合一下。”
说?着,就把手伸给了萧景。
萧景眼神一动,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胡轸,不情不愿拉住了胡法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