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也要去大皇子的生辰吗?大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人,殿下成日都与他周旋呢。”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凑过来:“不如你说你生病了去不了。”
姜藏月看了他一眼,进屋收拾要送的礼品,满初毫不吝啬又赏了他一个白眼。
庭芜连连招手,只能嚎叫:“等等我啊,殿下此刻还在前朝议事,非要去你们跟着我,我好歹也是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的!”
“请帖带了没有?”
“礼品呢?”
庭芜一边嚷嚷提东西,一边让人去宫门外套马车,这还要走上一小截路呢。
“庭公子不等殿下了?”门口小太监询问。
“哪儿有时间。”庭芜也没好气:“大皇子的生辰宴他自跟殿下一同到,咱们可不能迟。”
*
大皇子府邸出了皇城不过在汴京二三里处,周围皆是权贵世家,当年挑选府邸时,他是最先出宫的,是以位置绝胜。
待进了府邸,秋菊盈园,烟含细叶交加碧,露拆寒英次第黄,景致极雅。
不过眼下大皇子还在宫门尚未回府。
马匹通体黝黑,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户被一帘淡蓝色纱遮挡,只瞧着马车外悬挂的御赐金铃,便知是皇亲贵胄。
其内青年不紧不慢饮茶,着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身侧下属将同色缂丝鹤氅放置一旁。
纪烨煜放下茶盏,下属乌决道:“殿下,纪殿下尚在承清宫,可还要等?”
“自然要等,毕竟关乎到修筑河堤之事。”纪烨煜以手支颐,姿态好整以暇,语调不紧不慢:“你怎么看?”
乌决眉头一瞬拧起来,只半跪行礼:“属下只会做殿下的刀,不懂这些。”
纪烨煜慵懒掀开马车帘子,瞧了一眼宫门之外。
汴京总是热闹的,今日恰逢乞巧,人流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却唯独皇城所处位置无人敢靠近,端是庄严肃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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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承清宫议事的臣子不少,父皇都一一留下且单独问话,唯独纪宴霄留在了最后。
而他是在纪宴霄之前出了承清宫,他堂堂皇子自然没必要等一个无关紧要的质子。可今日却是关乎到他能不能拿下修筑河堤的差事。
乌决看着纪烨煜沉思的模样,他仔细思索片刻,才道:“殿下曾经于属下有言,做事要干净利落,殿下若今日拿下修筑河堤之事,对于那些流民自然是要快刀斩乱麻,未免事情闹到圣上耳中。”
“仔细说说,你不是说你不知么?”
乌决跪在地上:“属下只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为圣上为百姓解决问题,自是心系民生。”
“江河水患,圣上虽然有过拨款赈灾,不过是杯水车薪,流民作乱汴京已然是让圣上烦恼。”
纪烨煜多了几分兴致,又问乌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