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要做的就是商议好对策。
沈文瑶已经叫人去传召纪烨晁,只是轻声呢喃,似是在问雪仪,又像是在问自己:“雪仪,晁儿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不成器的模样?”
雪仪顿了顿,伸手替她披上披风挡住飘进殿内的风雨:“娘娘,事情总会解决的。”
“是本宫的溺爱和保护将他毁了么?”沈文瑶依旧有些走神。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到了。”殿外宫婢低声通传。
“让他进来。”沈文瑶神情疲惫。
“是。”
“儿臣见过母后。”纪烨晁进殿,一甩锦袍就跪下行礼。
他面上带着笑。
宫婢们上了茶得了雪仪的令便退了出去,纪烨晁瞧着沈文瑶疲惫的神色,下意识问询:“母后今日心情不佳?通州之事不是已经解决了?”
他也才从通州回来两日。
父皇即将寿辰,他寻象也寻了好几日,这才得了好的象牙在宫中雕刻着,再过几日寿桃便雕成了。
他会骨雕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正是因为知道的人不多,到时候才好在宫中一鸣惊人,便是纪烨宁也比不过他去,也必不会给母后和外祖家丢人。
他会做好一个德才兼备的太子。
至于母后担忧的通州之事,不过是小事一桩,李氏不满分赃不均他完全可以用东宫太子的身份碾压,平人百姓闹事抓进县衙关上十天半个月总会老实下去,俗话说快刀斩乱麻,这不就是母后从前教导他的。
可母后素日总是担忧得太多,担忧他学不会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担忧他在宫中行差踏错,担忧有损太子德行的美名,这般犹犹豫豫又如何得到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
纪烨晁浅笑:“母后,大皇子之事本就与我无关,眼下通州李氏也安分下来,不会有人威胁到东宫和外祖家。”
殿中无人说话,一时间落针可闻,纪烨晁面上那抹笑也再不见,只听得沈文瑶的话:“你知道长安侯是怎么死的吗?”
“母后。。。。。。”纪烨晁心头猛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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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提起这陈年旧事。”当年之事同样是他不愿提及的。
雪仪叹息一声:“太子殿下,当年便是因为猜忌。”
“与我何干?”
雪仪见沈文瑶沉默不言,这才娓娓道来:“圣上最忌讳有人惦记那个位置,而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
纪烨晁后背发凉。
沈文瑶自然知道她这个皇后当年也不过是因为世家联姻。
男欢女爱不过是皮肉贴近。
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儿子,可这个儿子做事甚至还不如一个武安质子纪晏霄。
能让华贵妃忌惮又让纪烨宁想要拉拢的人,自是有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