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它背着青草要去远方找亲人,找到亲人再快乐待在一起。”
“路途太远了,它背着的青草在路上就不安全了,还有其他小兔子问它要去哪里呀?”
“小兔子说它要去找亲人,找到亲人才能和亲人分享最好吃的青草。”
“其他小兔子也送了她不少青草,说这些也送给你啦。”
“还有些小兔子受伤了找不到亲人但也走不动了,向它讨要青草,于是小兔子不忍心也给了它们一些。”
“可是路上还是有人欺负它,抢它的青草,小兔子挨了打也受了伤,青草也没剩下多少了。这个时候抢了它青草的兔子谎称它们才是要寻找亲人的人。”
“小兔子被人驱赶谩骂,被抢之人反倒成了抢掠之人,鸠占鹊巢没有人理解它。”
“可小兔子又怎么会放弃呢,青草丢了就重新捡起来,被打了就养好伤继续走,屋漏偏逢连夜雨,背篓也破了。”
姜藏月听得捏紧小拳头,很紧张:“那小兔子有找到亲人吗?”
“小兔子没有找到亲人,因为一场大病死了,可小兔子帮助的那些人都找到了亲人,阖家团圆。”姜策为这个故事盖棺定论。
小玉团子姜藏月很嫌弃:“大哥讲故事一点都不好。”
姜永大大咧咧夺过话题:“大哥讲故事不好听,那月儿听二哥讲故事,从前还有只兔子。。。。。。”
姜藏蔓笑着递过去她没吃完的糖葫芦:“只是故事,咱们又不是那兔子,早些回家爹娘等着呢。”
是啊,他们不是盒子里的兔子。
可他们也是盒子里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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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长安候府成了背着背篓的兔子。
父亲有错吗?是他忠君爱国的忠义之心错了吗?是挚友之心错了吗?还是为了保护百姓错了?是满腔信任的心错了吗?
好像都错了,又好像都没错。
“青衣。”
青年不羁慵懒的声音自虚无响起。
“常府上下三百口一个不留!”
雨夜里,黑衣青年抬手下了令,无数鲜血混合雨水流淌在大街之上,而她就是行刑的刽子手。
忽有一阵风吹来,吹过破烂府邸与眉眼之间,风中似乎有什么模糊了视线,再睁眼时过往种种不复存在,面前只剩少年狐疑的脸。
“姜姑娘不想去听戏啊?”庭芜又问了一句。
“去。”姜藏月声音寡淡。
纪晏霄眸子有一瞬落在她身上。
昨夜去了纪烨煜府上谈事,正巧想着有些事说一下,就见庭芜不过问了一句去不去听戏,她却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