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濯憋屈的咽了咽唾沫。
他怎么不知道顾崇之口中有什么案子,莫不是在诈他?能跟暗刑司扯上关系的案子就没一件好事,也不知道今日是倒了什么霉了遇上顾崇之,沈子濯脑门上有冷汗溢出。
“瞧顾指挥使说的。”沈子濯连忙站起来否认:“我就一个纨绔子弟,今儿就是来玩姑娘的,能扯上什么案子,再者说我成日约安二小姐都来不及,顾指挥使怕是找错了人,不然再核对核对?”
他嬉皮笑脸着,顾崇之挑眉打断:“你与安二小姐关系很是要好?”
“这世家小辈走动本是寻常之事,我倾慕安二小姐也不奇怪。。。。。。”
他又看了顾崇之一眼,难不成顾指挥使也看上安二小姐了?可安意如今是他的智囊,他也断不会拱手相让,宫里那边儿还得靠她呢。
永乐坊屋外人影闪动,暗刑司办案,一时间让所有贵客和女子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方屋内更是香风拂动,明烛如昼,青年的侧颜瞧着越发危险起来。
他慢条斯理开口:“沈公子与安二小姐的流言蜚语在汴京流传得不少,所以今日这永乐坊的案子才与沈公子有关,却也并非找错人。”
沈子濯更是头疼了,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沈公子接近安二小姐,是为哄骗她认下买卖官员一事,今日来永乐坊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沈子濯心跳骤停。
“顾指挥使胡说八道!”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啐声:“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这不是给家里招祸?我又不是不知道圣上忌讳朝臣勾结,顾指挥使这是想着将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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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去做这些鬼混的事儿?难不成我自己脑子给驴踢了不成!还是说暗刑司办案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只会胡扯?”
沈子濯见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又冷笑一声:“捉贼拿赃,你怎么不去问问安二小姐?合着我沈氏好欺负一些?我呸!”
“行。”顾崇之饶有兴致,他随意抬了抬手。
暗刑司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顾崇之的衣摆被风扬起,那桀骜危险的气息从他身后铺开,让人再动弹不得。
沈子濯想要反抗,被一脚踹得跪在地上,青年居高临下看着他,让他尝到了一种被戏耍的荒诞感。
“顾崇之!你想做什么!”他惊慌失措。
顾崇之手掌落在腰侧绣春刀上,沈子濯脸上顷刻被刀锋划出一道血线,而后被他拧着后脖颈直接摁在了地上,口鼻都捂在女子的罗裙下,剧烈挣扎着。
“带走。”
沈子濯只听见顾崇之对暗刑司的人这样说,接着就被捆起来打晕不省人事。
。。。。。。
廷尉府意园一如既往的清净。
夜风吹得檐下灯笼晃动,天际鸟雀的叫声此起彼伏,继而又展翅突进风中,落在枝叶间闪动不停。
凉亭里,青年单脚踩在石凳上优哉游哉喂着鱼。
“主子。”身后心腹道:“咱们暗刑司的惩罚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顾崇之问他:“招了?”
心腹自然知道是在问沈子濯,准备将招供的册子拿给他看,顾崇之碾碎指尖的鱼食,说:“招了便招了,没什么好瞧的,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