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就去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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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方要坐马车出门时,正巧江惜霜的马车也在廷尉府门前等她,见她出来,这才笑了笑拂去她头上偶然的落花瓣。
“安妹妹,等你好久了,咱们同行可好?”
姜藏月颔首。
赵嬷嬷跟在后面着人准备马车里的吃食,见着江惜霜也跟着笑脸相迎:“老奴见过江小姐,有江小姐跟二小姐同行,老夫人总归更放心一些。”
她说完这话自觉将马车门带上,与外面驾车的小厮一人坐一边。
马车内檀香袅袅,江惜霜勾唇:“方才出门之时听我爹说此次寿辰太子处处安排妥帖,圣上夸他颇有东宫风范,太子还将纪尚书叫到身侧一同处理这些事情。”
姜藏月微挑眉。
宫里死了两个皇子后,气氛越发紧张,纪鸿羽说这话无疑将纪烨晁推到风口浪尖上。
她指尖微微敲动。
宫中风起云涌。
纪烨晁几次拉拢安乐殿不成,这是准备动手了,是要从她下手给纪晏霄警告还是直接对纪晏霄动手?
若是要从她下手,从明面上看起来自然比对付纪晏霄简单得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拂去裙摆不小心沾染的灰尘,江惜霜不以为意笑了笑,口中道:“太子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些,说来也与咱们无关,大约此次是针对安乐殿。开宴后大家都是三五个人围坐,咱们只要小心身边看盏倒御酒的人就行了。”
江惜霜见她在沉思,扬了扬手上绣桃花的娟子。
她越发说得热络:“这往年宴会上总要出些事情,不是有人酒后失态,就是御前失仪,我瞧着多半是与看盏倒御酒的人被买通了有关。”
“安妹妹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看盏,所谓看盏就是看盏之人举起袖子唱‘绥御酒’三个字,也没什么有意思的。”
江惜霜年年都会去宫中参加各种宴会,早就习以为常。
这话落下,她恨不得与姜藏月亲热牵起手推心置腹:“安妹妹,你要小心的是安嫔,谁知道她今日会不会在圣上寿辰出什么幺蛾子,若真敢有什么异动,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
姜藏月忽而将指尖放在唇畔,后者跟着声音就小了下来,透过缝隙能看见赵嬷嬷坐在马车外,似乎在侧耳倾听她与江惜霜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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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霜摸了摸鬓角的流苏簪子:“今年圣上寿辰也是一样热闹呢。”
见听不到什么,赵嬷嬷侧着的身子收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藏月眼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