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滨哆哆嗦嗦行礼,手脚冰凉,断断续续开口:“属下。。。。。。属下这就去叫人,太子殿下稍等。。。。。。”
“去吧。”纪烨晁面容含笑。
距离上次为父皇制作骨雕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今日当雕琢些什么呢,也不知道技艺生疏没有,这找来的人可不要太闹腾才是。
自安乐殿的姜月给他下过毒,除却双眼不适,别的倒没什么,瞧着也不过是吓唬他而已。不过心里总是酥酥麻麻的痒,尤其想见血,想用刻刀,想看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纪烨晁在椅子上坐下来,掏出刻刀,指尖擦拭刻刀的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记得不要让人发出什么声音。”他吩咐着身侧的亲信。
“太子殿下,您找属下有什么事?属下什么粗活儿都能做!”
进来的侍卫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大汉。
纪烨晁手中刻刀锋锐。
眼前大汉笑得谄媚,像是预料到自己能与太子殿下搭上话即将飞黄腾达一般,连面上一层一层的褶子都是上扬的,极尽恭维。
见太子在出神,侍卫又小心翼翼:“太子殿下?”
纪烨晁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陈滨找来的人倒是不错,回头随便寻个什么理由丢到乱葬岗就是,这一身无用的皮肉再被野狗啃噬,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肥头大耳的人,想来骨像也不美,便雕琢成一只白哈巴狗儿吧。
纪烨晁示意他起身,语气温和:“本殿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先去将门带上,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好嘞!”大汉兴奋搓搓手,手脚麻利转身就去将屋门带上,嘿嘿一笑:“不瞒太子殿下,属下做事周到,就没什么事做不好的,太子殿下只管放心就是。”
纪烨晁点点头。
东宫太子不能行差踏错,所以这些见不得人的爱好自然也不会摆在明面上。
今日不曾等到安乐殿的人,那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太压抑了。
纪烨晁闲适坐在椅子上,周身气度显得金尊玉贵,眼前似乎出现不少光怪陆离的景象,他声音很轻:“你什么都愿意为本殿做?”
“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大汉凑近连忙表忠心,面上是十二分虔诚的神色。
纪烨晁闻言十分满意,手中的刻刀终于擦拭得寒光闪闪,那锐气足以让人瞧着寒毛跟着都竖起来了,诡异而危险:“再过来些。”
大汉未曾察觉到危险,笑呵呵凑近,刻刀下一瞬直接划开了他手臂上的皮肉,鲜血四溅。
“太子殿下!”大汉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死死捂住手臂,满脸惊慌。
“站那么远做什么?”纪烨晁还是那样柔和的笑,大汉转身就想跑,可亲信守在门口,在大汉靠近的时候狠狠一脚踹了出去,后者脑袋撞在屋内的铜雀之上,一时间脑门儿上的鲜血窜进了眼中。
“救。。。。。。”大汉吓得连滚带爬往门口窜。铜雀台屋子一百米开外,陈滨怀着满心的不安带着剩余几人继续高喝着打叶子牌。
“陈滨大哥想什么呢?沈老二跟着太子殿下吃香喝辣有咱们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