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罢了,偏偏在先帝画像前做下这般大不敬的事情,生剥活人腿骨,与那吃人血肉的疯子有何不同。
定然是被人算计了。
晁儿分明答应了她,通州私盐案也才过去,他怎么会把自己架在火上,进不得退不得。
她儿从未受过这样的罪。
沈文瑶看向沈相。
“父亲。”
“晁儿定然是被人陷害的,深更半夜他又不是疯了傻了,过几日就是祭祖,他去铜雀台做什么!”
“昨夜是我不曾看住他,若非疏忽大意,事情又怎么到现在这一步不可挽回!”
沈文瑶泪落如珠。
沈相目光落在纪烨晁身上。
往昔里金尊玉贵的东宫太子如同犯人被绑在架子上,如同乞食的乞儿。
他双眼猩红,连人都看不清。
“是谁想看本殿的笑话?”
“本殿。。。。。。本殿是东宫太子!”声嘶力竭的声音在牢狱里回荡。
“父亲。。。。。。”沈文瑶一阵揪心。
她以为当年为晁儿摆平长安候府骨雕之事就不会再出事了,没曾想同样在铜雀台,旧事重现。
这一次,她也束手无策。
“东宫太子德不配位,皇后娘娘还想说什么?”沈相这话一出,也似无端老了好几岁,无波无澜。
“可是父亲。。。。。。”
沈文瑶想说什么,沈相摆摆手,她终究住了嘴。
太子失德,朝野震荡,弹劾太子的奏折如雪花一般飞向圣上的御案,早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当初太子能经营贤名远扬,如今也能被人算计遭人唾弃。
“母后。。。。。。”
“母后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他剧烈挣扎间,铁索被摇晃得直响。
“晁儿乖,母后在呢!”沈文瑶原本是强势的性子,此刻喉间只有强忍不下的哽咽声。
“母后,他们回来了。。。。。。”
纪烨晁最后只呢喃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