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往外瞧去,池子里的荷花少了好几朵,大约都在盘子里了,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姜藏月将瓶瓶罐罐盖好,打起点精神:“有点事情没处理好。”
“铃蛊?”
青年自然在她屋中坐下,侧过脸来,眼睫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过就是蛊,解不解无所谓,太子罪责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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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堂的争论到底是定了结局,沈氏一落千丈,想来纪烨晁在暗刑司也讨不到半分好。
姜藏月指尖微动了动,沾染了瓶瓶罐罐的药汁,如同蚂蚁啃咬,自有些难受。
“尝尝?”
“纪殿下。”姜藏月开口。
“今夏的荷花酥,尝了再谈事。”纪晏霄将盘子推过去一些。
姜藏月尝了一块,搁下手,说:“铃蛊我会想办法解开。”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蛊会让人死么?”
纪晏霄含笑道:“若不会便不必着急。”
铃蛊倒不会让人死,但年深日久会让人生不如死,当初她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曾想今日自己还会动了解蛊的心思。
姜藏月说完片刻,只觉得指尖更痒麻了,于是又开口:“一年。”
“好。”纪晏霄点点头。
树影间的光斑投在他脸上,晃出一些虚幻。
“那姜姑娘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
姜藏月:“。。。。。。”
“安嫔也得病了,听闻病得下不来床。”
这并不意外,纪晏霄同样有的是手段。
姜藏月道:“此事是嫁祸给了崇明宫?”
他弯着唇,莫名多了一分惬意的错觉:“是,太子被废,皇后禁足,安嫔病重,安老夫人最多支撑半月有余,所以恭喜姜姑娘了。”
这些人一步一步都在走向灭亡。
夏日的风透过窗蔓延进来,青衣少女抬起头来,漆黑清明的眸子里只有古井无波的平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