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他嗤笑一声:“这说到底安二小姐还是帮了忙。”
姜藏月并不介意:“我今日是避开爹爹出来的,的确有事与沈公子相商,沈公子看起来不想听?”
沈子濯略微蹙眉,对上少女温柔双眼,又顿了半晌没说话。
“太子殿下近况如何?”
沈子濯提到这事儿更头疼:“说是眼睛疼,好些日子了,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毛病。”
姜藏月回转目光:“听闻是被算计了,那人还真是卑鄙。”
她说话间全然站在沈氏这一方,这才让沈子濯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安永丰位高权重又如何,安嫔跟他翻脸,这安二小姐私下里也倒戈了沈氏,他不过是个人财两空的老东西。
听闻安老夫人也要死了。
活该!
沈子濯这么想着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他们沈氏是吃了亏,不过廷尉府也没占到什么大便宜。
这老东西孤寡无助,迟早会栽到臭水沟里被呛死!
寿宴那日,他之后才得知纪烨晁是想算计安乐殿的,可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安乐殿没算计进来,倒被纪晏霄记恨上了,是以斗鸡一事才闹得这么大。
他想着去为太子说两句话却被家里的老东西骂得狗血喷头。
说是这事儿掺和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于是乎,沈子濯也只有眼巴巴看着自己侄子在承清宫殿前跪了一日一夜。
这事儿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谁能猜中圣上的心思呢。
只不过这安二小姐瞧着作用也不大,最近也没什么新的消息。
沈子濯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对面少女踌躇半晌,又才开口:“我与江小姐交好,听闻太子殿下出事时,圣上召见了纪尚书。”
“想必是说了什么。”
沈子濯有些心不在焉:“说什么?”
姜藏月语气轻缓而安静。
“太子殿下旧疾复发,似有不少朝臣倒戈二皇子,只怕失了人心。”
沈子濯摩挲着指腹。
姜藏月又道:“听闻二皇子且派人去了通州,若是太子殿下做错了什么事,不如坦白从宽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