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大人。。。。。。”陈滨见到眼前人,不由得哆哆嗦嗦。
沈丞相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
“说说吧,谁让你陷害太子。”
陈滨这几日也不好过,被连番审问,好几日不曾进食,五脏六腑都跟着有气无力,连带着双腿都被打断了。
“陈滨,本太子是无辜的对不对?那日在铜雀台定然是有人给本太子下了药!”纪烨晁急声。
陈滨浑身剧痛翻搅,痉挛个不停。
“丞相大人,那日。。。。。。是太子将沈老二千刀万剐的。。。。。。”
沈丞相又看了他一眼:“陈滨,你被发配到铜雀台有些时日了,可想念自己的双亲?”
他开口:“若是想念,本相可接他们过来与你聚上一聚。”
陈滨喉咙间溢出含糊的声音:“属下家中就只剩下属下一人。。。。。。太子殿下那夜之事被太多人看见了。”
他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将话原原本本表述出来。
沈丞相沉默片刻:“你可知攀咬太子是什么样的罪名?”
“太子德才兼备,若换了旁人,你这条命指定也是保不住的。”
“我沈氏虽旁的不说,要留下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还是你觉得帮着你背后的人隐瞒会有什么好下场。”
“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让你陷害太子?”沈丞相语气不疾不徐。
昏黄烛光还在老人眼前跳跃,发出噼啪爆裂之声。
陈滨刹那间想了很多,他这条命左右也是保不住的,还有谁能比纪晏霄手段更为可怕么?沈丞相不行,沈氏同样不行。
他没得选。
陈滨叩首,说:“太子殿下之事众人皆知,此事非属下能隐瞒陷害过去的,如今属下这条命丞相大人想拿去那就就是,属下不曾陷害太子。”
沈丞相静了片刻,说:“好。”
“倒是有胆识。”
他转身往暗刑司外走去,任由纪烨晁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叫。
。。。。。。
陈滨看了一眼刑架上的纪烨晁,唇角微动。
他又望着暗刑司的窗外,听着外面欢声笑语,静了好久,才说:“太子殿下,其实你与我没什么不同,不过都是他人手上的棋子,若棋子有用时便是云,若无用时,便成了泥。”
纪烨晁只顾着发狂。
陈滨还在说:“从前我家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可最后还不是落到如今的下场,风光过,也跟野狗抢食过,到头来一个死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他当年入暗刑司跟着顾崇之也就是为了出人头地。
可不知什么时候卷入宫中争斗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