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还疼吗?”
阮听夏笑了,“现在不疼了,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宋闻景道:“你还真没变,有什么就说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在阮听夏身边坐下,“好久没见冯叔了吧。”
阮听夏点点头,“是很久了,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宋闻景问:“听夏,这中间你就从来没想过找我们?”
他们只要在一起,有些话题就是不可避免的,她坦诚道:“想过,一直想,只是没有行动。”
宋闻景有些不理解,“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阮听夏歪着头问:“那请问我是什么行事风格呢?”
宋闻景回道:“你一直很勇敢,行动永远大于想法,但是现在好像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束手束脚的。”
阮听夏虚心听着,也不反驳,“从前年纪小,被保护的也很好,多的是孤注一掷的勇气,当然勇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见识到了这社会险恶,人心的复杂,有些害怕了。”
宋闻景看着她,“在我们这里,你可以一直勇敢。”
这话听着夸张,但是阮听夏知道是真的,有他们在,会被保护的很好。
十八岁的阮听夏听见这话或许会很欣喜应允,可现在不是从前了,她经历了很多事情,境遇不同,人也总是会变的。
“闻景哥,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可这些年我一个人惯了,不敢依靠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宋闻景有些怅然,“听夏,你是真的长大了,这样也好,省的在外面受了欺负,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我和且深一定会查明真相。”
阮听夏笑了,“这样看来,偶尔依靠一下,好像也还不错。”
梁且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谈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比宋闻景差哪儿了,怎么在他面前尽是板着个脸。
于是大步走了过去,低声呵道:“不是让你别乱走动,好好养伤吗?”
阮听夏抬头认真回道:“我想来看看冯叔。”
这样的回答过于真诚,梁且深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闻景看着这一左一右的人,竟然有种熟悉的味道回来了,他很知趣的没有说话。
十分钟后,阮听夏乖乖躺在了床上,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是那么快就能休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