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烦也是真的烦,最后也是真的舍不得。
阮听夏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房间,“我住哪间?”
梁且深下巴一扬,“前面书房。”
阮听夏抿唇,“我好歹也是你的甲方,你就拿出这样的待客之道?”
以前她在这里住的可是最好的客房,准确的说是离梁且深房间最近的客房。
梁且深有些无语,“你看看你自己的腿脚,还想整天爬上爬下?”
阮听夏语塞,她差点儿忘了,自己现在的行动多少有些不便。
于是乖乖朝着书房走过去。
进门的一瞬间有些呆住了,她记得这房间里堆的都是满满的书,没什么空间,但眼下却收拾的很好,床,书桌,衣柜应有尽有……
阮听夏视线缓缓扫过,直到看见自己家里的那把琴,猛地回头:“你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梁且深:“不然还等你自己搬吗?”
阮听夏怕梁且深误会,想要解释,“那个琴我之所以一直带着,是因为它挺值钱的,万一遇到什么情况还能卖了解燃眉之急,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梁且深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挺值钱的,不过我并没有兴趣知道。”
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阮听夏把房间门关上,还在努力适应事态的发展。
所以她现在是丢了工作,还阴差阳错的住进了梁且深家里……
想想居然有些可笑,这可是她刚到江原时最想避开的人。
她坐在床上打开手机通讯录看了半天,这么长时间,也该联系一下台宁那边了,于是给陈秋生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夏夏?”
阮听夏应声道:“陈叔,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陈秋生回道:“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没太听见。”
在医院看着冯玉坤的时候,阮听夏时不时会想起陈秋生,她嘱咐道:“陈叔,你千万要注意身体,我跟你说的那些体检都做了没,一定不要忘了。”
陈秋生应声:“记着呢,都记着呢,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
阮听夏还是不放心,“总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陈秋生又问起她,“你呢夏夏,在江原一个人还适应吗,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阮听夏低头看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手和腿,有些哽咽,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