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态度较为亲和,斟酌了一下,道出缘由:“只可惜耳鼠今日已入药,被我长子服食了。”
听他前言,韩烈还高兴了一下。
听到后话,他心略沉了沉。
他缓缓收起瑶草,按在马鞍上的右手缓缓摸索鞍侧的环首刀。
韩烈没说话,但他特意带来的王敞开口了。
“胡说八道!”
疤脸又多嘴的粗莽汉子,一手指着墙上骂:“怎的就这么巧,今天给吃了?”
“我看你们就是不想给!”
常被两个鼻孔看,王敞对这些高门也膈应得很。
以为被摆了一道,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好生无礼!”
“我们诚心诚意来,便是不换大大方方说了便是,何必编瞎话骗人!”
韩烈带他来,本就想让他做这出头鸟。
闻言脸一沉:“段氏,当真傲慢。”
他扯动缰绳,坐下那匹黄鬃马打了个响鼻。
云武城中粮草充足,磨碎的精米饲喂,城中军马才养壮了一些。
蹄子踏在段家坞壁的石阶前,韩烈又道:“我等诚心而来!”
耳鼠其实只有除毒一个功效,大户豢养多是以防万一,平常确实派不上用场。
用一株祛病的瑶草,换一个平常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一路护送到门前韩烈自认诚意是够的。
但对方却傲慢得很,编出这样荒诞的瞎话。
坞壁前,气氛逐渐凝滞。
“一帮莽军汉,竟来我段家门前耀武扬威!”
段熠沉不住气,便要命令部曲放箭驱赶他们离开。
“胡闹!”
喝止他这莽撞行为的,是段辰。
大灾之下段家退守坞壁,但云武郡城中的变故他们还是知道的。
对韩烈,众人猜测纷纷。
但有件事情很明确,现在云武城做主的是这小小队率。
段辰是不耐和这些军汉打交道的,但此时不得不按下性子:“韩队率,切勿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