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安王世子绝不是传言中的纨绔,他必须谨慎对待,方可达成离间的目的。
“接下来,还要有劳徐世子带孤去驿站安顿。”南宫翎再度拱手。
徐凤元轻哼一声,继而将目光落在了一身狼狈的汪经纶身上,“汪大人,陛下册封你为接待使,你不但在迎接南疆太子之际姗姗来迟,还仪态如此狼狈,简直就有辱我大乾风貌,对南疆太子更是不敬!”
“你,是自行领罚?还是要本世子到陛下面前参你?”
徐凤元的声音极冷,目光更是无比凌厉。
汪经纶这货,今早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想借南疆太子之手对付他……
今日,他就要对方自食恶果!
“我……”汪经纶瞬间语塞,在接待南疆太子一事上,他确实是比徐凤元来迟了些,也确实是形象狼狈了些,但,这还不是因为徐凤元?
这厮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宝马,一骑绝尘,以至于他的马车根本就追不上。
一路颠簸,也让他的衣冠头发散乱。
随着徐凤元的话声,不仅仅是南宫翎,就连围观的百姓也俱都看向了汪经纶。
然后,议论纷纷。
“这汪公子不是京城第一才子吗?昔日最重形象,今日怎么如此狼狈……”
“有辱斯文!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乾文人都这般邋遢……”
“这让南疆人看了,岂不笑话我大乾?”
汪经纶瞬间沦为众矢之的。
他望着徐凤元那高高在上,一脸得意的模样更是极度不甘,可却也知道,这一局,是他败下了阵。
即便徐凤元真的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他也难逃罪责,倒不如自己领罚,还能从轻处置。
“徐世子说的是,本官确实来迟了些,为表歉意,本官愿意罚俸半年!”汪经纶道。
“罚俸半年?”徐凤元眉毛微微一挑,眼底流露出无尽嘲讽,他知道汪经纶背后有人支持,根本就不缺钱。
半年的俸禄对其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再者,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这官能否当得了半年,都还尚且是个未知数呢……
“汪大人刚刚上任便对陛下之命疏忽怠慢,能否当官半年都是个未知数,本世子倒觉得,与其罚俸半年,倒不如领受杖刑……”
“毕竟,只有痛在己身,才更能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