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阮云直吃到顶到胃才下桌,下午的时候一桌子珍馐美味就在肚子里开会了,
爸爸用热水袋和热毛巾轮流在她肚子上热敷,等稍好一点,阮云呆在床上无聊,爸爸就背着她到门口看河里来往的床和河对岸影影绰绰的行人,那时她已经很高了,爸爸一走动脚尖就在爸爸腿弯擦来擦去……
自己的生日总是记得很牢的,那天不仅能吃好吃的,还会觉得爸爸妈妈是那么那么的爱她。
空气像水泥一样令她窒息。
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容易想到爱自己的人,心里想着他们看到我这样一定会心疼我吧。
许少禹伸过手抚摸着她的脸。
“可是,你在难过。”
是个肯定句。
原来他是会懂的,有时他又不想懂吧。
“嗯。”
阮云抽出一只手托住腮,调高视线看着他。
视线有点摇晃,仍定定地看他,她的酒量一直不好。
她等着他说话,
“为什么?”
他撤回手,没有看她,无意识地捏着蛋糕盒上垂下来的丝带,轻声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
阮云眼里起了雾。
“这些天我的心一直在煎熬着,我害怕我说了我们就一别两宽了,我是个恋爱脑,真的,”
阮云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一直都没有多喜欢我,对吗?只是恰好有一瞬你的心空着,无数个夜晚……,你知道吗,我的嫉妒像火一样噼啪作响,”
“……许少禹,你是个渣男。”
“阮云……”
“可是,我有时候却可耻地庆幸你是个渣男,你要是斩钉截铁地和我分手,我会在一个从来不曾踏足的世界里跌跌撞撞,又寸步难行……”
“所以……谢谢你,”
阮云握着他的手站起身,踮起脚尖,环着他的脖子,去亲吻他。
许少禹回搂她,感觉她是那么小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