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不方便啊。
你打寝室电话呗,我们寝室的人都极好的,我们女生的裤子也不是个个有兜,带着不方便。
在这件事上阮云异常的执拗,她把手机放在箱子的深处,她不想再看到高中的时候穿不了羽绒服和毛鞋子的阮云。
她也曾根据发票找到商店的柜台想退了,那个柜员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说这个单是她们老板娘开的,她们没有权限给她办理。
谁开的单有什么重要,阮云也懒得费口舌,她不是安东那样非得要辩个是非的人。
在回程的公交车上,怀里的手机**盒的尖角膈着她的胳膊,在一个个拐弯和颠簸的地方刺着她的皮肉,她突然又庆幸手机没有退回去。
经历该经历的,珍惜该珍惜的,才是各种滋味吧——
她之后也再未想过把手机还给他,那样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付出真心,只是借一样东西还一样东西一样。
对这段感情的欲望和对他的欲望让她也想留一件像样的东西给他。
当一曲终了,当他们不需要再见,看到也会稍稍想到彼此。
她想送个像样的东西给他,
可是,分手的期限快要到了,到哪里去搞这么多的钱?
在小俐和安东她们眼中可能觉得付诸了真心做的东西就很像样了,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她却不自觉地有点俗气地把真心和钱放在一个天平上了。
她到处找兼职的机会,连小孩哥也不放过。
“喂,你还找兼职啊,不会是借了高利贷吧,还是家里破产。”
小孩哥一向的没有礼貌,不过自从浇了阮云水之后,倒是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阮云每次在多余的时候给他情感攻击心灵鸡汤的时候,不耐烦地说她鸡婆,说她又老又小,古怪。
“我可以叫我爷爷奶奶多给你钱,反正我家的地马上要被你们学校弄过去了,爷爷说钱都是我的,多得花不玩。”
啧啧,财大气粗。
“那怎么行,我要凭我能力赚钱,那样踏实,算了,我也是头昏了,找你这个小鬼头。”
阮云觉得自己好笑,病急乱投医。
可是小孩哥真仗义,有事他可真上,连自己家的富都劫——
从小孩哥家走的时候,爷爷颤抖的手拉着阮云,说小阮老师乖乖巧巧的,怎么这么厉害,之前家教的男生推荐的时候心里还有疑虑,因为孙子在青春期,又叛逆,孤男寡女就怕搞什么早恋什么的,看到人就放心了,心思单纯,模样也单纯。
小阮老师,能不能加几节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