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那、那谢谢你啊。
你说的对,我应该也去寺庙拜拜,求菩萨保佑,让我尽快忘记这件可怕的事,不要再做恶梦了。”
方小琴看来是个很单纯的人,我随口胡扯的话,她都信了,还真诚地向我表示感谢。
“出了这种事,不止是方老师你,其他一起演出的老师肯定也都不好受吧?”我顺势套她的话。
“那天晚上,我还看你们好好的在礼堂里排练,转眼就发生了这种可怕的悲剧。”
“是啊,”方小琴点点头,
“吴悦还好些,那天她给其他老师帮忙复印资料,没有跟我们一起去礼堂,至少没有亲眼看到过那可怕的场景。
韩莉就不大好了,听说昨天就病倒了。”
“韩老师病倒了?她还好吧?”
方小琴摇摇头: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出事后我就没看到过她只听说她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她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啤酒厂职工楼,
昨晚我实在难受,本想找她聊聊。
可打她家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会不会是去医院了?”
方小琴满脸担心。
我暗暗记下她说的韩莉的住址,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找借口离开了。
已经确定方小琴并非画皮,我得赶紧去找下一位,也就是韩莉,一探究竟。
啤酒厂职工楼是江宁市最大的一家啤酒厂的职工集资房,并不难找。
我随便一打听,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又问了楼前聊天的几位大妈,问到了韩莉所住的楼层。
这座楼没有电梯,韩莉家住在顶楼,也就是七楼。
我顺着楼梯往上爬,刚跑到六楼和七楼之间的转角处,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味道差点冲倒。
这一言难尽的臭味!
活像是阴沟里死了好几天的老鼠散发出来的要命气息。
七楼楼道里,站了个三个人。
其中一个正猫着腰,用开锁工具开锁,还不住地抱怨:
“不行了,臭死了!
我快吐了,从没干过这么臭的活,得给我加钱!”
边上一个五六十岁的男的捂着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