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突然又接触到了祁知木oga信息素的原因,他的身体状态出现了问题。
席秉渊自觉是受到熟悉的oga信息素刺激后他不规律的易感期再度席卷而来,犬齿间撕咬某物的冲动和源自下腹的燥热感在祁知木走后迟来地侵袭着他的理智,让大脑一片胀痛。
但是现在,始终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的身影与气味并不是那一株遗世独立的晚香玉。
是江然。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然那一段修长瘦削的、仿佛一折就会断的脖颈。
席秉渊深知一墙之隔就是自己梦寐以求又唾手可及的那一处脖颈,他知道那一处皮肤的细腻光滑,也知道自己一口咬下去之后酣畅淋漓的快感。
但是不行。
他在不断地向自己的欲望发出警告……
那是江然,他不能伤害他。
他们之间不应该再进一步了,他已经因为自己的私心,做过头了。
席秉渊深深皱起的眉宇之中透着一股易感期alpha独有的戾气。
在江家的所见所闻近日来始终一幕幕地悬在他的心中,他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更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存在对于江然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他的曾经与过往都会成为江然的污点。
江然面对祈知木时那种闪躲犹疑的表情也还历历在目,因为他的缘故,江然甚至在祈知木面前抬不起头。
现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两个过去同样灰暗的人走不进光明的未来。
……
他想见永远骄纵的江然。
而不是活在有他的阴影里……
就在这一阵难忍的烦躁之中,他听到了开门声。
席秉渊神情一滞,在短暂的失神以后他额角的青筋开始作跳,那股子烦躁与头疼再度伴随着血液之中正在滚烫翻涌的欲念席卷上了他的大脑。这时候能开这扇门的人,除了他强忍着想要撕咬的那个对象,还有谁?
身为alpha的野兽一般的本性策动他仰头望向门口——
江然。
对方最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那一截白晃晃的脖颈,苍白的皮肤在黑暗中被月光映得如雪细腻,晃得他眼睛生疼。席秉渊额角青筋再度跳了跳,他的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着,努力咽下口中骤然生起的撕咬欲。
他哑着嗓子开口:“……出……去……”
江然被扑面而来的浓烈alpha信息素刺激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皱了起眉。他本就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席秉渊是他近三十年人生中唯一的例外,他从来都只闻到过他一人的信息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