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发抖了。
river说:「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么我就永远不会遇见你。」
「那些时间不能重写,一刻都不能。」
「你还有很长的未来,你会见证我们的一切。」
没到年纪就退休的杨文龙、不知道却很火的剧集、绝版却平价的专辑、停产又崭新的耳机、坏掉的万年历还有跟薛问均轨迹相同却大了十多岁的吴远航。
所有的矛盾变得合理。
缺失的那一块补上了。
——是时间。
丁遥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她额角叠着层层的汗,几乎是扑到镜头前的。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语速很快:“薛问均,你那边是什么日期!”
薛问均还在等着她的剧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十一月二十四啊。怎么了?”
“不,不是这个!”她提高音量,胃里如同火烧,焦躁不安,“年份,我问的是年份!你那边是几几年!二零多少!”
薛问均蹙眉,担心地望着突然爆发的她,语气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零九啊,二〇〇九。”
假如说
第六章
细雨落在胶布上,凝成水滴。
刘东几乎是逃出门的,身后依旧是刘龙富骂骂咧咧的老一套。
他麻木地走到旧衣堆边,从地上捡起石头,压住被掀开的胶布。
远处的霓虹闪烁着,在雾蒙蒙的夜色中勾勒出高楼的轮廓。
走廊灯罩里积累了厚厚一层黑色,将灯光都遮得暗淡,那是前赴后继、追逐光亮的虫子尸体。
刘东往外走,离那谩骂远了一些。
一声清脆不屑的冷哼响起。
自行车上坐着的少年,一头红发张扬,与之相对的是那阴晦的眼神,像是角落里发酵生长的霉菌。
雨丝钻进脖子,刘东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刘龙富的脏话层出不穷,无所顾忌地将自己也包含进去。他是个疯子,靠着仅有的“父”权力,找一些上位的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