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楚川。
丁遥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悬起。
可即便不是,他也仍旧会死。
少年将椅子挪到书桌的另一边,开始写作业。
他的时间规划得很好,写题、看书、最后关灯睡觉。每一项花费时间都不长。
期间丁遥尝试弄出点动静,不管是拍打镜头还是对着镜头说话,他始终没有抬头。
丁遥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对面的人确实是看不见自己的。
或许谋杀才是幻觉,他不会死了?
不,不对。就算谋杀是幻觉,也解释不了今天的倒流。
更何况,月号对她来说依旧是未来。
从那个擦拭的动作来看,对方也是有一个相机之类的东西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相机是可以传递视频的呢?
丁遥鬼使神差地将相机举起来,对着房间一通乱录,最后将镜头翻过来。
黑漆漆的镜头一对准自己,??她突然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
最后磕磕巴巴了半天,只憋出了句你好。
妈呀,太傻了。
她选择放弃。
凌晨,丁遥再次惊醒。
再多让自己放宽心的心理建设都是表面功夫,相机里的谋杀无法磨灭地钻入她的梦里。
救救我。
张张合合,一声又一声。
丁遥眉间浮上烦躁,天晓得她要怎么救。
耳边,是远远传来的剁骨声,已经四点了。
她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喘匀气,爬起来叠好被子,转身,动作一僵。
桌前的显示器又晃着惨白的光,少年身后,万年历一闪一闪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