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热,她脸颊呈现出红色,整个人像只烧熟的虾子。
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后,她缓过些力气,说想洗澡。
“你还发着烧。”程之珩温柔地拒绝。
“可你都洗了。”她吸了吸鼻子,“我都闻出来了。”
实际上鼻塞什么也闻不到。
程之珩说:“我没发烧。”
“不洗好难受的。都把床睡臭了。”
“没臭。”
“不行,我就要洗。”
在这点上程之珩却坚持,不管她什么语气都不松口。
顾思宁知道他是块硬骨头:“那你帮我擦。”
“擦什么?”
“擦澡。你小时候发烧你妈妈没帮你擦过吗?”话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程之珩却毫不在意,他摇头,又问:“是我字面上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顾思宁声音低下去,又不想显得刻意避讳,仍作强硬,“不管,你学。”
程之珩真去百度了。
“你确定吗?”
顾思宁点头,她可实在遭不住这满身汗的粘腻感。
程之珩眼睛垂下去,慢吞吞地哦了声,走了出去。
他烧了两壶滚烫的水,一壶兑成了温的,一壶放手边备着。
“衣服要我帮你脱”没说完就看见地毯上的睡衣。
顾思宁趴在床上,伸出一条光秃秃的胳膊,“擦吧。”
程之珩动作很轻柔,呼吸也不敢太大声。
顾思宁是神智不清的病人,他不是。
少女光洁的肌肤微微泛着粉,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罪过。
程之珩全程只敢盯着手里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