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垫脚,亲到了穆延宜的下巴上。
穆延宜是南方人中少有的高个子,他就算垫脚也亲不到。
暧昧的气氛立刻就不见了,显得他搞笑滑稽。
夏遂安来了脾气,想这人连头都不低,像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晦气。
这样想的下一秒,刚才还够不到的人弯下腰,亲在他的鼻尖。
夏遂安第一时间想的是穆延宜为什么亲在他的鼻尖,而不是嘴上。
他顿时不满意,暗搓搓问:“老公是嫌我矮吗?”
穆延宜噙了抹笑:“哪得来的结论?”
“自觉,第六感,我的第六感很准。”夏遂安心里啧了一声,表情一本正经。
穆延宜回他:“歪理。”
“你看,你默认了。”
在这件事上夏遂安寸步不让,觉得穆延宜看不起他的身高:“我又不矮,体检的时候还有173cm,再说我才19岁,还能长。”
他又不像穆延宜这个抠抠搜搜的老男人。
穆延宜这回亲在他的唇上,“嗯,多吃,多运动,还能长。”
他这样说,就这样带着夏遂安去实践,晚上的时候夏遂安才知道他嘴里的多吃和多运动是什么意思。
暖黄色灯光照在地板上,客厅的落地窗前,夏遂安指节泛着红,向后退,说什么也吃不下了。
穆延宜不放过他,少有的柔声和耐心用在了和夏遂安在一起的夜晚:“要多运动才会长个子,安安不是想长高吗?”
狗男人,也不看看他吃得是什么。
最后真的吃不下了,夏遂安肚子都撑的鼓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床上,当天晚上他就做了梦。
梦见自己手脚并用的爬,穆延宜在后面拿着鞭子,黑色锃亮的皮鞋在灰色理石上一点一点,每一下都踩在了他的心尖上。
是个超级无敌霹雳螺旋可怕的噩梦。夏遂安被吓醒了,惊魂未定的转头,然后看见梦中熟悉可怕的脸,差点没叫出声来。
果然是因为穆延宜最近回家的次数太频繁,他竟然开始做噩梦了。
吓死个人。
夏遂安转头看了眼时间,刚早上五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梦他现在还在睡觉,现在醒了,也睡不着了,他也不想让穆延宜睡觉。
被贫穷的包养几个月,他胆子大了,敢用手去戳穆延宜的脸,总裁睡眠质量不高,眉头轻蹙,几秒后睁开了眼睛,比平时多了几分还没醒的睡意。
第一次见到老板这样,夏遂安觉得有意思,然后趁着穆延宜还没说话他先发制人:“老公,难受。”
窗帘厚重,外面连光都透不进来,房间里也昏昏暗暗,穆延宜听见后坐起来,眼神逐渐清明,把他揽进怀里:“哪难受?”
“腰,要断了。”夏遂安打了个哈切,趴在穆延宜身上胡编乱造,也没有多疼,就是酸,像睡觉的时候被人从踩在腰上砰砰踹了两脚。
穆延宜把手探到夏遂安的腰上面,轻轻摁着:“这里?”
还挺舒服,夏遂安含糊的嗯了两声,心安理得享受员工福利。
这是什么?这可是工伤,老板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