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亲了亲夏遂安的额头,问:“还怕什么?”
夏遂安应和着老板的动作,张口就来:“怕老公离开。”
亲他的人动作停顿了瞬间,随后在手机铃声响起后若无其事的接听了电话。,
已经是晚上,从公寓的落地窗看下去外面是在黑夜中也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色,寸土寸金的地段夜晚从不缺少光亮。
夏遂安好像自始至终不属于这个快节奏的城市,他在穆延宜挂掉突然打进来的工作电话后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倦倦的。
投影幕布上播放着好笑的无脑电视剧,两个人谁也没有笑,动作却亲密自然。
夏遂安刚才伸拦腰的时候牵扯到了手腕的伤口,到是不疼,正好是长肉芽的时候,很痒。
他把手抬到眼前问穆延宜:“老公,会留疤吗?”
没等穆延宜回答他又开始自问自答:“老公不会留疤,我会。”
“我可真惨。”
穆延宜:“会留很浅的痕迹。”
留疤是肯定的,玻璃划得不深,但伤口看起来不浅,再怎么用祛疤的药估计都会留下一道印子,之前总是和穆延宜拿公伤开玩笑,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工伤。
夏遂安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距离事发当天已经隔了几天他才伸冤:
“那天我没碰他,他突然拉我,我没站稳,杯子也没拿住。”
穆延宜在电视剧无厘头的搞笑背景音中说:“我知道。”
没想到他这么说,夏遂安抬头:“老公怎么知道?”
穆延宜:“因为你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夏遂安做了个鬼脸:“我是白雪公主里恶毒王后,专做最坏的事。”
“三只小猪里的小懒猪,只知道睡觉。”
“。。。”
污蔑,纯纯污蔑。
夏遂安觉得老板对自己有误解:“我很勤快的,还会给老公做饭,还会主动做家务,还洗了衣服。”
饭只做了一次,家务是上个星期闲着无聊跑去卧室把自己的枕头放到沙发上打算在客厅安家,顺便的时候把桌上没喝完的可乐扔进垃圾桶。
至于洗衣服,穆延宜现在还能想起那几件在洗衣机里呆了一整天也没有被晾起来的,因为材质不能水洗而变得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