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也跟着叹气,过了片刻,她低道:“若娘子能得了王爷应允,肯定可以吧?”
在云舒眼里,宋知蕙所提不算过分,且王爷一连两日都要她去身前,想来待过年的时候,定能允她外出。
宋知蕙笑而不语。
许久后,她开始起身穿衣,云舒帮她烘发时,她忽然压声道:“对了,王爷身边无人伺候,那信公子呢?”
云舒没有多想,只随口回道:“也没有的。”
“为何?”宋知蕙道。
云舒手上动作一顿,欲言又止道:“他们说……说……”
宋知蕙起来好奇,坐起身看她,“怎么了,与我可直说。”
云舒凑过去将声音压得极低,“传言这信公子面上是王爷收养的义子,实则……两人……”
云舒还是不敢说出口,但宋知蕙已然明白过来。
她点了点头,重新半倚在暖炉旁,继续让云舒烘发。
宋知蕙知道传言为假。
晏信当时在溪边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好男风。
晏翊则更不可能了,虽她未曾亲眼看到,但根据昨日与今日的时长来推断,在那种事情上他不是不行,且还极有兴致。
不碰她是因为嫌她卑贱,不碰旁人却不知是因为何故。
许也是觉得这些女子都配不得他?
宋知蕙唇角浮出一抹冷意,想不明白便索性不想了,又不是重要之事。
从水房出来时,赵嬷嬷已将四个烫手的汤婆子备好,回到降雪轩后,宋知蕙让云舒送去两个给了顾若香。剩下两个她留了一个,一个又给了云舒。
顾若香也是备了红枣姜汤让安宁送了过来。
喝下姜汤,宋知蕙沉沉睡下。
第二日一早,她带着云舒来到杏园。
再往前走,便是教场,没有刘福领路,门吏不会允她出去。
云舒上前递了银钱,表明来意。
“要见刘福公公啊?”门吏将银钱踹进袖中,犹豫了一下,点头应承,让她等着。
若是从前,后宅有哪个姬妾要带话,这门吏是不会答应的,可宋知蕙要见的是刘福,且这两日她风头正劲,王府内早就传开,她入了王爷的屋,进了王爷的眼,自王府所建至今,只她一人有此殊荣。
故而这门吏才会替她跑这一趟。
平日里这个时辰,若无要事,晏翊会在教场练功,今日也是如此,刘福也跟在教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