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那赵凌是个聪明的,那日将他叫来便是杀鸡儆猴,却未料到他竟这般愚笨,又或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莫不是觉得有皇上护着,他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晏翊那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冷凝,听到最后,又忽地冷冷笑了起来。
挥退侍从后,他在书房内静坐了片刻后,唤人去将宋知蕙叫来。
宋知蕙原以为晏翊今晚回来的晚,大概是不必她上前伺候,此刻已经上了床榻,听到要见她,便赶忙穿衣起身,将那发髻随意一挽,便赶忙来了书房。
一进门,便觉房中有股寒意。
晏翊坐在那书案后,手中是她白日仿的字迹。
宋知蕙低眉顺眼走上前,行礼道:“王爷金安。”
晏翊未曾抬眼,还在望那字迹,“你仿得不错,还需多久可彻底分辨不出?”
宋知蕙略一沉吟,回道:“需再过半月。”
晏翊冷道:“太久。”
宋知蕙深吸一口气道:“那……再十日。”
晏翊掀起眼皮,那幽冷的眼神让宋知蕙再度改口,“至少也要七日,不然……”
“五日。”晏翊直接将她打断。
宋知蕙想要争辩,但对上那冷眸,心头莫名一紧,顿了片刻后,她低低应道:“那便五日,但这五日妾无暇顾及其他,日夜皆需练习。”
晏翊听出她言下之意,什么也没说,只冷冷“嗯”了一声,以示应允。
往后一连五日,他当真未在寻她,她白日黑夜几乎都在练字,直到第五日,晏翊才在她面前现身,望着她那随意一写,便无法辨出真伪的字迹,晏翊冷冷弯唇。
他拿出早就备好的笔墨,他念一句,宋知蕙书写一句,待那信件写好,便唤来暗卫将信取走。
“想要何赏赐?”晏翊缓缓起身,用手轻抚着她冰凉的墨发,这触感五日未碰,如今碰来心中那丝舒意还是会令人想念。
宋知蕙乖顺道:“为王爷尽责乃妾之本分。”
晏翊虽是有几分不舍,但还是松开了那发丝,弯唇问道:“可曾逛过洛阳?”
宋知蕙顿觉古怪,但还是如实道:“未曾。”
“那想去何处?”晏翊似是随口一问。
他越是如此,宋知蕙越觉不安,她还是没有给出答案,只摇头道:“妾在府中便好,不必……”
“老君山如何?”晏翊不等她说完,直接将她打断,“孤看你之前看那《太平经》,想来对那老君山应当也感兴趣。”
老君山在洛阳城外,许多文人墨客来洛阳必会去此处游览。
对于从前的宋知蕙而言,那里的确值得一去,但眼下她却不敢应声。
晏翊不重不轻捏起她下巴,望着她那乖顺无比的眉眼道:“怎么,孤想陪你,你不愿?那你想让何人陪你?”
话说至此,宋知蕙若再去推脱,晏翊定会恼火,她只好低低应道:“妾自然愿意。”
“好,那孤明日便带你去老君山。”
那老君山地势复杂,山林崎岖,若是有人在那处逃窜,的确难寻。